我遇到了性饥荒

    发布时间:2009-05-26 23:41:14  来源:红网  作者:遥唯一  点击数:

        离婚对一个人的伤害
        离婚对一个人的伤害,不仅仅是精神上的。刚离婚那半年,心情灰暗,抑郁悲伤,我每天浑浑噩噩的都不知是怎么过来的,对什么都没有兴趣。忘记一个人和痛苦需要时间,时间真是最好的良药啊,最近不知怎么突然一爽,好像就把过去忘了。精神的痛苦渐渐地淡忘,肉体上的痛苦却如火山熔岩一样的喷薄而出,可在自己内心春情勃发的时候,却突然发现自己身边没有一个可以朝夕之欢的女人,这就好像一个醉酒的人,宿醉醒了,想吃饭,却面对一个空空如也的冰箱。
        晚上一个人睡在床上的时候,辗转反侧的睡不着,心里像是猫抓心,痒痒的不行,小弟弟也蠢蠢欲动的对我提抗议了,心里像过电影似的想我这么多女朋友可是在这种情况下怎么就突然不知能找谁呢?跟前妻结婚后,自己在外面就没有一个情人,恪守着夫妻之道的忠诚,看来做一个好男人还是苦了男人自己。
        打电话给我的好朋友老刀,他一听就哈哈笑了起来,说这还不好办吗?满街的小姐,随便找个好看一点的铳一铳,火不就消了?
        我说我没有去过那种地方啊?
        老刀说,你出来吧,我请你洗个桑拿,找个小姐,包你舒服。
        我说我不喜欢找小姐,没有感觉,就像吃菜没放盐,再美味的菜吃起来也没有味,缺少了那种画龙点睛的味道,男女之间,做爱也要有感情的投入才有意思的。
        他听了后说,那这一下要找个好点的恐怕还要点时间,这样吧,下午,我叫我句子(情人的意思)帮你带一个也想偷人的甲鱼给你耍,那马上就可以上的。(甲鱼是我们这里对己婚女人称呼)
    下午老刀带我到了情满地舞厅,里面灯光昏暗,环境倒好像也不错,消费非常便宜,一人一杯茶,收费才一块钱一个人,老刀说来舞厅玩的女人有些是来寻刺激的,一般都是甲鱼,年轻的姑娘是很少来这种地方的。
        这种地方我还真没有来过,虽说自己现在也是穷人一个,但内心里还是跟穷人有距离,这种低档的地方我是不可能来的,感觉自己就是找情人也不能找来这种地方玩的女人吧?心里顿时就感到有点黯然寂寞。
        老刀的句子跟我也熟,过了一会,她带了一个甲鱼过来,给我们介绍认识了,昏暗的灯光下也看不太清楚,听她说四十一岁了,小我两岁,相貌一般吧,身材还是挺丰满的,老刀的句子问我说,逍哥,怎么样?我的朋友还可以吧?
        我总不能当面扫人家面子吧?只能说行行。呵呵。
    那妇人坐在我身边,身子靠过来,主动的帮我端来水杯,一股浓香味就冲入了我的鼻孔,我一阵旋晕,我最不喜欢闻成年女人身上的这种劣质香水的浓香味,我不明白成年女人身上为什么都喜欢洒这么多香水?心情就有些失落,我们边嗑瓜子边聊天,这个女人看来历经风雨,很亲切自然的靠着我的沙发边倾听我说话。
        舞曲响起,四处看着黑暗的角落里,随着音乐的响起涌出来好多人,吓我一跳。
    我对这个女人说,我什么舞都不会跳,不好意思呀,不过平步还是可以走的,她说没关系,跳舞就是图个开心,随便好了。
        我们进入舞池当中,舞厅里很热,女人穿一件紧身毛衣,我可是几个月都没有搂过女人了,做梦般真实的搂着一个身材丰满的女人,心中还是有点春情荡漾,我们也没说话,随着音乐的节拍慢慢摇,隔着近了还是可以看到女人脸上的暗斑和眼角的鱼尾纹,四十多岁的女人给人的感觉就己经是冬季的蝴蝶,斑谰尽褪了。
        曲尽人散,我刚落座,背后一个巴掌拍我肩上,我回头一看,是我们一个好朋友的妹妹,比我小几岁,平时跟我说话像我妹妹一样随便。她笑嘻嘻的把嘴附在我耳边说,逍哥,饿坏了吧?带个这么老的甲鱼?
        我感觉脸有点发烧,我对她说,走开,别乱讲。

        我怕给别人听到会伤害别人的自尊心。
        她说,本来嘛,这个老甲鱼你带得出去呀?
        我说我又不是找老婆,只是玩玩。
        她挥手打我一拳,说,男人是不是都这么坏呀?平时看你斯斯文文的,一直都是我心目中的好男人,离婚后怎么就变得赤裸裸啦?
        给她这一搅,搞得我本来还有点意乱情迷的心情变得很糟,一点兴趣都没有了,我只好找个借口对我身旁的女人说,今天很高兴认识你,我等会还有事,我先走一步,以后我打电话给你。然后悄悄地对老刀说,这个老甲鱼我没有兴趣,以后再说。
        老刀对我说,你这个活爹爹,你以为你是李泽楷呀?对女人还挑三拣四的?不就是找个女人消消火嘛?我知道你这个人就是这个臭毛病,现在又不是有钱的时候,对女人还这么挑?
        我连连向老刀赔礼道歉,急忙起身,糊里糊涂的都没有跟老刀的句子打声招呼,就心情沮丧的走了。
    在家中觉得心里烦躁,打了个电话给乔之丽,她是我一个非常好的朋友,不跟我住一座城市,她住湘潭,二十多年前,那时她十九岁,在她去武汉读大学的火车上我们相识,我那时二十三岁,我们之间有过一段短暂的恋情,由于一场误会,我们最终分道扬镳。
        她那时在武汉读大学,我会常给她寄一些书籍和写一些笑话,单纯寂寞的她也会写一些学校的生活琐事告诉我,我们一直保持通信,这么多年,我们就这样从恋人成为了好朋友。我跟乔之丽的关系我自己都说不清为什么能保持这样:我们之间经常打电话,什么话都可以说,在街上散步她常挽着我的手,有时候看电影我们相拥而坐,但这么多年,我们就是没有突破最后的防线,我经常去湘潭玩,我们在一起吃饭喝茶,我有什么心思也愿意跟她讲,乔之丽容貌俏丽,气质高贵,谈吐之间温柔细腻,很会体贴人,她是我内心里多年真心爱慕的女人。

        我打电话给她开玩笑的说,我大半年都没有碰过女人,快发疯了。她嘻嘻的笑了,说,你不知道随便找一个就是的?
        我说你讲的轻巧,女人就那么贱啊,你想上就能上啊?
        她呵呵的笑笑说,不会吧?你真的就急成那样了?
        我说,是真的,不管什么人,三天不吃饭都会穷凶极恶啊。
        她听后在电话里笑了起来,过了一会她说,那好,我来帮你解决,你明天来湘潭吧。
        我听她这样说顿时心跳加速,血往头上直涌,脑袋晕晕乎乎,差点昏厥,我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看来乔之丽看我可怜,不管那么多年的两人清白世界,要亲自上床帮我解决我的性福大事了,我虽然觉得有点尴尬,但人饿极了管它是鲫鱼还是龙虾,都想吃。
        我坐火车到了湘潭,出了车站,天下着小雨,寒冷刺骨,湖南的冬天真是冷啊。打乔之丽的手机,她说她在华天酒店803房,就不来接我了,要我自己打车去。
        听到她把房间都开好了,内心里激动万分,在站外冒雨拦车拦了半天才拦到一辆的士,怀着一颗激动的心到了华天酒店,一进房间,暖气扑面而来,令人顿感舒服。乔之丽穿着一件薄薄的毛衣,分外妖娆,迎上来看着我,对我说,你看你,一身淋得这个鬼样子,头发都这么湿,快去先洗个澡。
    我当时心里觉得一阵暖意,进了洗手间,打开热水,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擦干身子后心里一下子没底了:我是穿好衣服出去呢,还是光着身子出去啊?
        内心里徘徊了一会,还是把浴巾围好,手里拿着衣服出了洗手间,我们以前虽然也开过房,但那都是为了聊天方便,从没有洗过澡,她也没看过我光着上身的样子,看到我围着浴巾出来,她脸变得有点红,好像为了掩饰这种尴尬,她走过来对我说,你是不是离婚离傻了吧?都不会照顾自己了?头发也不吹干就出来了,来来,我来帮你擦干好了。
        她的手一摸到我的头发的时候,我感到血往头上直涌,觉得自己真的要崩溃了,人也突然失去了理智,一把抱着她,嘴亲到她脸上,手也摸到她胸脯了,她一下急了,说,哎哎,你发宝气了吧?
    给她这一嚷,我像受了惊吓似的一松手,整个人突然像被放了气的皮球一样深身无力,瘫了似的倒在床上,有气无力的说,你不是说要亲自帮我解决嘛!
        乔之丽又好气又好笑地说,我说帮你解决,什么时候说过亲自帮你解决啦?
        她说着从床边的沙发上拿来一个包,打开后拿出一个塑料的仿真女郎,对我说,告诉你罗,这个是快乐娃娃,跟真人一样的肉感,用起来一样的可以解决性欲,据说和真人一样舒服,我特意买来送给你,给你暂时解决一下问题, 我知道你这个人脸皮薄,这个正好适合你。
        我心里顿时恼羞成怒,从床上跳起来对她说,你发神经吧你?你自己逗我都算了,还拿个假人来逗我,难道我要拿这个来解决性欲呀?难道我就这么可怜呀?
    乔之丽一脸委屈的说,我真是没有半点逗你的意思,这个快乐娃娃还是个最高级的,花了我好几百块钱呢。
        我没好气的说,我用不着,你拿给你老公去用。
        她说,哎呀,这有什么关系嘛?我们之间有什么难为情的噻。 我理解你,男人憋久了会憋出病来的,在你没有找到女朋友之前,这个不是蛮好?我真的没有半点逗你的意思,我们这么多年,都是这么好的朋友,从没有发生过那种事,现在要是那样,我觉得好尴尬,但我又为你着急,你知道不嘛。
    我有点气急败坏的说,算了算了,你搞得我今天还出丑了。
        她呵呵地笑起来,说,这出什么丑罗,就我们俩个人的事,有什么关系罗,我又不会见怪。
        我的确不知说什么好了,想她也确是一番好意,再责备她就没有意思了,但心里觉得有点发闷,就躺在床上眼睛呆呆地望着天花板,气氛显得有点沉闷,俩个人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房间里静静的没有一点响动,俩个人都觉得无趣,我就坐火车回来了。

        下午和几个朋友在打牌,我中学一个非常要好的女同学李静打电话给我,说听说我离婚了,要请我吃顿饭, 我跟她毕业后也是一直玩得非常好的,只是这几年没有联系了,也不知道她的近况,正好打牌赢了钱,不想再打,就叫另一个朋友顶上,跟朋友说有事,我就走了。
        我和李静在米萝咖啡厅见了面,几年不见,她显得富态了,身上穿金戴银的透着一股暴发户的俗气,我笑笑说,呵,几年不见,到哪里发财了?
        她告诉我她嫁到美国去了,我心里暗暗一惊,这四十多岁的女人长相也不怎么样的,怎么都嫁到美国去了?看来还是女人比男人有办法呀,在一座城市呆厌恶了,还可以有另一种办法逃离它。
        李静告诉我,她嫁了一个美国华侨老头,自己也在那边打工,一个月可以赚个合人民币一万多块钱吧,比在内地还是要好,在内地我们这种人谁会要哇?她自嘲地说。
        喝着咖啡,聊着往事,俩个人都有点唏嘘感叹。李静对我说,她在美国肯定呆不久,她在那里干个几年争取赚个几十万然后还要回来。跟那个老鬼过着怎么都不习惯,她说,过个几年万一你还没找,我们干脆做个老来伴算了。
        我说我可等不了那么久,我现在都快憋出病来了,呵呵。
        李静回来的这一段日子,我们常在一起喝茶聊天,她见我离婚了,说话也就随便些,总说是从小暗恋过我,而我却看不上她。我读中学的时候成绩特别好,而且还属于帅哥型的男生,好多女同学喜欢我,我倒真没有把这个一天到晚帮我背书包的长相平平的女同学放在眼里,但就是奇怪,毕业后那些女同学都没有了来往,我却和李静成了最好的朋友。
        有天下午,李静打电话给我,说有一种美国原庄进口的壮阳药,效果非常好,你在家现在没事可做,就做这个药的代理算了,她说可以帮我拿到代理权。我说怎么知道这个药效果好不好?她说你来,我可以给你试一试。
        我当时听了还有点犹豫,后来一想,这个人饿极了,别人端一碗饭来,还要装君子吗?还不赶紧笑纳呀,一想到那个久违的快乐,心急火燎的就出了门。
        李静在锦江饭店开了房,锦江的暖气真好,只需要穿一件内衣就可以了,她穿着一件紧身内衣坐在沙发上,见我进来,拿着一瓶药对我说,就这个,真的很好,你看看。
        我一看上面全是英文,我说, 我看不懂,直接试试不就行了?
        她吃惊的抬起头,看着我说,嗳嗳,你的眼神不对了啊,你不是想在我身上试吧?
        我愣愣地说,不到你身上试,那我到哪里去试?
        她哈哈哈大笑起来,说,我就不信你连个试试的人都没有。
        我突然觉得自己象个傻子似的站在哪里,脑袋一片空白,她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说,好好,你没有,我帮你找一个可不可以?我们太熟了,真要那样,觉得好拐扭。
        我只好故意装癫,借坡下驴,说,你不是说还要和我老来伴嘛,那不如现在先试试,看看我们合不合呀?
        她对我做个鬼脸,对我说,我知道你这个鬼说话算不算数?我们等到老了再看噻。
        我突然觉得受了好大的打击,本来想到是手到擒来的美事,却不想是碰一鼻子灰,一种失败的懊恼像泥石流一样冲垮了我心底的那一堵虚伪的墙,我从李静房间出来的时候脚步踉跄差点在电梯间门口栽了一跟头。

        江琴是我的一位红颜知己,年纪青青的她就是一家公司的老总,是一位非常优秀的女性,说话常常是一矢中的,夺人心魄,长相也属光芒四射,以前我们常在一起喝茶聊天,我喜欢跟她聊天,跟聪明的女人聊天是一种享受,我们彼此之间有点爱慕,心照不宣的谁也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
        她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一个爱她的老公,而我那时也有家庭,所以我们之间雷鸣电闪的但没有雨天,我离婚后,她给了我很多安慰,她常打电话给我聊天,一解我的寂寞的心情,我们也时常在一起吃饭喝茶,她在我身边,让我那些灰暗的日子里有了一些阳光,有时我们在一起,我内心常有一种冲动,她给我说话的味道总有点缠缠绵绵,令我有时会想入非非,但我如今这付落魄样,内心深处有一种自卑感总在不经意间涌上心头,在她面前便常常没有了自信。
        江琴这样优秀的女人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在她面前可千万不能太认真,不然受伤害又会是自己,所以我在她面前总是一付无所谓的样子。因她工作忙,所以她最多的还是给我打电话,知道我一个人在家,所以有时候她晚上也会打电话来聊好久,她说她是一直喜欢我的,喜欢我这种味道的男人,要我一定要振作起来。
        我说我有什么可值得喜欢的呢?事业失败,囊中羞涩,婚姻破裂,现在是一无是处啊
        她说你不要想得那么糟,我这个人跟别人不一样,我不在乎钱,我从不把钱看得那么重,我觉得人与人之间感情还是最重要的。
        当然,她有钱。
        这一天天气非常冷,下着小雨,我不想出门,坐在家里看着无聊的电视,下午江琴打电话来,问我晚饭在哪里吃, 我说还不知道。
        她说,这样吧,你在家里等,我买菜在家里帮你做一餐饭吃好吧?你把空调打开。
        我一听她似乎给了我某种暗示,心里有一股欲望蠢蠢而动。
        我把家里所有的空调和灯都打开,迎接江琴的到来。
        天快黑的时候,江琴提了好多菜来了,脱下她那件银灰色的貂皮大衣,穿一件毛衣就在厨房里忙开了,我说我来洗菜,她说不要,要我只在客厅里看电视等饭吃就行了。
        我对她打趣的说,没想到我们江总还这么能干呀?
        她回我一句,你以为都象你们,只会下饭馆呀?一句话噎得我马上退回到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
    江琴大概在厨房里忙了一个多钟头,饭菜就端上桌了,我看有酱椒蒸鱼头,香菜牛肉丝,马蹄炒鸡丁,香茹煨上海青,紫菜蛋汤,四菜一汤,看着清爽,让人一下就胃口大开,真是聪明的女人干什么都干得好。
        俩个人坐在家里吃饭的感觉真是倍感温馨,我可是好久没有和一个女人在家里吃过饭了,何况还是这样一位秀色可餐的美女,这餐饭吃得很愉快,俩个人边吃边聊的我吃了三碗饭。
    饭后江琴很快的就把一切都收拾干净,我们就坐沙发上聊天,她身上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幽幽的袭来,让我有些目醉神迷。
        我看她一眼,她脸面绯红,正看着我偷偷地笑, 我想她是不是在暗示我呢?女人总不会先把衣服脱光了喊你上床吧?总是给男人暗示,最后还是男人主动的吧?看到她望着我,我故意说我腿有点麻,你帮我按按。
        我把腿放在她的腿上,她没有拒绝,帮我按腿,她柔软的手在我的腿上上下左右的捏捏掐掐简直要我的命了。

        江琴的手在我的腿上掐来掐去的,按得我有点云里雾里了,她看到我眯着眼睛,斜靠在沙发上,拍了一下我的大腿,说,哎,别睡着了啊,看你这个样子还蛮享受的嘛!
        我说当然了,美女帮自己按腿那还不享受呀?这可是几辈子才修来的福份呀。
    她使劲掐一下我的大腿,说,油腔滑调的,不帮你按了。
        我马上坐起来说,那我帮你按,我的按摩技术可是一流的,保你舒服。
        她嘿嘿笑,我有点冲动,上去抱着她,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她呵呵呵呵的笑个不停,我一看她绯红的脸,心想她也许是春心萌动了,此时不上更待何时?她一个“别”字还没有说出来,我的嘴己经吻上了她的唇,她的两只手护着胸部,我们亲吻了几分钟,一股电流令我全身发软,搂着这样的一个美人,全世界都被我忘记。
        我去牵她的手,轻轻地在她耳边说,走,我们上床去吧?
    她笑着对我说,还是不要吧。
        我搂着她的腰,她挣脱开来,说,莫罗莫罗。
        我说我们这样不是蛮好吗?
        她说还是不行,说着就要走,我看她站起身来穿好衣服,感到有点气急败坏,大声对她说,好好,你走你走,你这不是在调我的口味呀?你这是什么意思嘛?
        她看着我生气的那个样子,掩着口哈哈哈哈地笑弯了腰,笑着对我说,逍哥,你比我大那么多,怎么象个小孩子样的还生气呀?
        我看着这个女人,突然觉得不可理喻,你要说她不喜欢我,她电话里给我说了那么多的甜言蜜语,我们之间充满了那种暧昧的情调,应该是顺理成章就上床了,你要说她想跟我有这层关系吧,她又在这里是欲迎还拒。

        她看着涨红了脸坐在沙发上的我就说,那我想一想好不好?
        我赌气的对她说,那你想好了我还不一定同意呢。
        她说你有点狗急跳墙的味道了啊,说完她笑嘻嘻的走了。
        第二天江琴给我发来一短信:排骨要慢慢烧才好吃,甲鱼要慢慢炖才好吃,好汤是慢慢熬出来的,哪天我来熬一锅你最喜欢吃的墨鱼肚片汤给你吃。我看后是半明白,半糊涂。我可没心思跟她来个什么慢慢熬, 我现在是欲火焚身,只想来个李广射箭,一箭穿心!

        乔之丽打电话来问我,说我那个问题解决了没有?
        我听了有点懵里懵懂的,问,什么问题?
        她说你的性福问题呀,说完还嘿嘿笑。
        我说没有啊,怎么?
        她笑着说,那你不是眼睛都绿了呀?
        我心里一股怒气直往上涌,我说是呀,我现在都成饿狼了,小心我吃了你。
        她笑着对我说,你是方向搞错了吧?像个无头苍蝇似的乱撞不行吧?
        她这一句话倒是提醒了我,我找的这几个,都是以前跟我没有性关系的,都是多年的这么好的朋友,这猛然一下向人家求欢,人家可能是接受不了,找个过去的情人应该是没有问题吧?

        一语惊醒梦中人,想起了关系离我最近的一个人来,王倩,一个外表单纯,话语不多的女孩,几年前,我们在一次聚会上相识,我让她是一见钟情,那时我环境很好,她跟我在一起也玩得很开心,我们顺其然的就睡在了一起,不过从来没讲过要做情人,我给她买东西她也不要,我总觉得她是一个比较重感情的女人,但我跟她睡过有限的几次觉以后,就再没有了,好多原因,她那时才二十来岁,我们说过不做情人,但是又做不了夫妻,所以就没来往了,后来我们还是偶然的打打电话,她总说永远把我当她哥哥。
        最近这半年没有见过她了,把她的电话找出来,她接我电话很高兴的样子,我们聊了好久,她也知道我离婚了,我马上接口说,我现在好寂寞呀,你晚上能不能来陪陪我?
    她很婉转的说,逍哥,我找男朋友了,晚上出不来,再说现在也不方便。
        我有点怅然若失的感觉,知道这是被拒绝了,王倩见我不做声,就说,逍哥,那明天我陪你吃餐饭吧。
        我说,那好,明中午。
    第二天,我叫我的朋友刘总开车出来,我们接了王倩,就到郊外的一家菜馆去吃饭,一路上刘总有说有笑,很快就跟王倩搞熟了,吃饭的时候,我看他们俩个人倒是谈得很投机的样子,王倩还主动的要了刘总的电话号码。
        刘总对我说,逍总,你这个女朋友真的很不错呀,有文化,还是个大学生。
    我说是呀,她在单位很受器重,还是个有发展前途的小干部呢。王倩说,逍哥,你还有这么优秀的朋友我都没有见过呀。这俩个人就互相欣赏上了,我心里暗暗好笑,刘总这个大色鬼,他怎么总是那么容易第一印象给女孩子那么好啊。
        吃过饭,送王倩回家,分别的时候,我对她说,你不愿意再陪我就算了,但你也不要和别的男人来往了,你己找了男朋友,就和男朋友好好相爱吧。
        她只是大大咧咧的对我说,放心吧。
    我知道她根本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管她吧,她也是成年女人了,她应该会可以把握自己的生活。

        刘总打电话给我说,这个王倩对他有点上头了,一天发几个信息给他,每次叫她出来玩,她都出来了,我当时听了心里还是有点酸酸的,我对刘总说,人家起码比你小了二十岁了,你不要对别人乱来就行。
        刘总说,呵呵,你的朋友,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过了几天,刘总打电话给我,说王倩是个好妹子,我给她买衣服她不要, 我给她两千块钱的红包她也不要,这个妹子人蛮好,那天是她主动跟我开房了,我对不起你老弟了啊。
        我听了心中冲上来一股无名火,冲刘总说,好好好你个脑袋!随便跟你去开房这个妹子还是个什么好妹子?
        其实王倩我本来跟她也没有关系了,我倒不是忌妒,我只是有点想不通,这个看上去一付单纯质朴的王倩,就这样随便跟刘总上了床,而且按刘总说的她并没有贪图他什么东西,当然我知道她这是想放长线钓大鱼,我叫她陪我她还装纯洁不肯,这个刘总人有什么呀?人没有我英俊,年龄没有我年轻,己经是四十七八岁的老鬼了,唯一的是他比我有钱,看来男人什么都不需要,只需要有钱啊。

        接连碰了几个钉子,搞得我好像有点头破血流的感觉,心灰意冷之余坐在家里几天没有出门,也觉得这个世界是灰蒙蒙一片阴暗的世界,我忍不住要振臂呐喊:苍天呐,大地呐你为什么要捉弄这个世界上也许是硕果仅存的一个好人呐。
        我万念俱灰,悲从心起,一时热泪盈眶,差点昏倒在我们家厕所里,要知道我一个人住,有什么事可没有人来抢救,如果万一被淹死在厕所里,那可真是死得遗臭万年了。不行,我一定要振作起来,人家唐僧取经还要历尽千辛万苦呢,我碰几个钉子,撞几回墙,有什么关系呢?人生经历了苦难,才会更加珍惜以后的生活,这个时候如果遇到了拯救我的女人,那就是我今后要好好珍惜一生的观音菩萨。
        人往好处一想,眼前好像就豁然开朗起来,仿佛在沙漠里看到了远方的绿洲,在绝望之中突然精神一振的又要迈步前行,人总还是要满怀希望的去生活,痛苦只会伤害自己,而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精神才能给自己带来快乐!
        金钱,美女,人生不可缺少的动力和享受,一辈子不能拥有,那就算白活!

    一个单身男人要想解决性欲的方法有几种:自己动手:那岂不辜负了上帝让自己做个男人?买个快乐器:人是情感的动物,面对着一个工具,会有一种很自卑的感觉。最直接的:嫖娼,可惜缺少了点美感,而且人生只有两件事做完后会后悔:一,赌博,所有的赌徒输了钱后都是一个口吻,今天不该赌。二,嫖娼。男人当他那一下发泄出去之后,都会觉得不该嫖,没点味。结婚:找个老婆,这个最实惠,每天可用。不过也不一定。现在的女人变数太大,要是她在外面给别人用多了,就不会想给老公用了。况且找老婆也是一项浩资巨大的工程,没有能力还真是承受不起。找情人:这个办法比较管用,打一枪换个地方,主动性比较强,而且可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随时调整方向,养不起孔雀就养麻雀。
        明白了这么多种办法, 我却还是没有解决自己的性福问题,像个白痴似的措手无策。

        离婚以后,最怕出席那些有朋友的老婆参加的聚会,那些自命不凡的夫人们常常好像用一种怜悯的口气来和我说话,令我在内心厌烦之外还对朋友们都产生了距离,但有些事情往往是你想躲又躲避不了的。
        朋友老三结婚(我都不知道他结了几次婚了)叫人给我送来了请柬,他比较了解我的想法,怕我不去,还打特意打来电话给我,说你一定要来啊,不要不给兄弟面子啊,呵呵,这样我不去都不行。
    老三大概也快五十的人了吧?找了个二十五六岁的蛮漂亮的女孩子,满面春风的在酒楼前迎客,男人确实也都是贱啊,聚在一起扯家常的时候都说小姑娘做老婆靠不住,可我看这些离了婚的男人,只要有条件,找老婆那是一个比一个年轻。
        朋友们都是挈妇携子的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而我在这种场合一个人显得是那样的孤单和寒碜,我被安排坐在林老板俩口子旁边,一身珠光宝气的林太太让我感到浑身不自在,这个说话尖酸刻薄的女人仗着她有钱的老公什么人的事她都要多上几句嘴。
        哼哼,我一落座她就开口了,怎么不见带女朋友来呀?把人家一个人藏在家里可能不太好吧?
    我说呵呵,我现在是发霉的豆腐瘟死的鸡,哪个女人会要?我己经向首峰寺的方丈打了报告,准备出家当和尚去了。
        她一脸不屑的样子说,哼,你少在我面前装癫啦,你会出家去当和尚?你大概是女人睡多了还在这里得了便宜卖乖吧?
        一句话顶得我哑口无言。
        真是冤屈向谁诉啊?我自己几个月都没有碰过女人了,己经快憋成病了,在外人的眼里却是一个乱搞女人的色鬼,我知道跟这种自以为是的贵妇人也没有什么好争辩的,借着看到一个朋友就起身跟别人打招呼去了。

        湖南的冬天寒冷刺骨,每天都是阴沉沉的天空,外面下着溪沥沥的小雨,让人的心情就和这雨天一样的消沉和阴郁。百无聊赖之中,到我常去的离家不远的这家小茶馆坐坐,冬日的下午,茶馆里也没有什么客人,老板娘跟我很熟了,看着我有点沉闷的样子,就对我说,逍哥,你一个人也不好玩,干脆每天叫小妹去给你做饭算了。
        小妹怎么样?她回过头去问小妹。
        小妹是在她店里帮她做事的一个女孩,我是这里的常客,她跟我也是非常熟的,我经常买点零食给她吃,她对我印象应该是非常好的。
        小妹马上回答说,那当然可以呀,就怕逍哥不要我去。我问过小妹,知道她才二十五岁,以前从没有在意这个女孩子,今天稍为细看一眼,,虽然她模样一般,但还算是端庄,浑身充满活力,脸上洋溢着一股青春焕发的光泽,笑起来透着一种直率的可爱。我半开玩笑的说,小妹以后专门帮我做饭算了。
        老板娘赶紧附合着说,是可以。
        小妹说,好啊。
        我对小妹说,那干脆给我做老婆怎么样?
        小妹很高兴的样子说,可以呀,逍哥你不是逗我吧?
        我一时兴起,就说,我逗你干什么?那我们今天就结婚了啊。哈哈。
        小妹也不害羞的说要得呀。
        老板娘对我说,小妹这个妹子好能干,双勤快,又不乱花钱,逍哥你找她是可以。
        我就说,那好,今晚在我们家吃过饭,就睡我们家算了,行啵?
        小妹笑嘻嘻地说,好啊。
        老板娘一脸的笑,说,那逍哥你去买菜,我等会带小妹来,我这个媒人也要吃餐饭吧?
    我说好的,我买好菜在家等你们。
        想到今晚可以有人陪着睡了,但内心里却没有什么好冲动的感觉,一个人默默地坐着,内心波澜不惊,看来男欢女爱首要的还是要相互爱慕呀,没有了这层爱慕,如同以水当纸,画不出美丽的图画。
        天黑没多久,外面有人按门玲,门一开,老板娘,小妹,还带着一个大概两岁多的小男孩进来,小男孩还挺礼貌,一见到我就喊,伯伯好。
    我说好好。
        嘿嘿,这是我崽,小妹说。
        我毫无思想准备,有点发愣,我说,啊?你才多大啊?就有个这么大的崽啦?
        小妹对我说,小孩没人带,我把他从幼儿园接来就直接来的。
        我问他爸爸呢?
        小妹告诉我,她儿子一生下来,她们就离婚了,唉,我一下不知道说什么好啦。
        老板娘和小妹俩个人在厨房里做事,我一个人在客厅里带小妹她儿子玩,其实我挺喜欢小孩子的,常常对自己中年无子深感遗憾,只是我本来对小妹也没有什么感觉,看她带个儿子来了,心里就更没有性趣了,内心里的那股欲火就象突然遭遇了一场大雨,灰飞烟灭。
        吃过晚饭,小妹帮我洗完碗,三个人在一起聊了一会天,找个借口,就把她们打发走了。

        其实我可以瞎编一些我跟哪个女人上了床之类,还可以来一点露骨的性描写,好像现代人都挺喜欢看。现代人的审美观念也发生了改变,一个男人拥有三五个情人好像才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像我这样几个月都没有碰过女人的男人却成为了大家嘲笑的对象,说出来别人还要说你无能,我不明白为什么大多数的男人都要把和多少个女人上了床来做为一个炫耀的资本,许多男人对女人都有一种病态的占有,我有一个朋友就夸夸其谈的吹牛说他这一生己经和上千个女人发生过性关系,这一点我知道他说的是真的,但这又有什么好炫耀的呢?这只能说他这一辈子没有爱也没有被女人爱过,只剩下一个行尸走肉的臭皮馕。我倒认为,如果我这一辈子找到一个能和我相爱至亲的女人,我愿意为她守身如玉。
        有时半夜醒来,静夜里只有我一个人的呼吸声,看着窗外朦朦胧胧的夜色,却再也难以入睡,内心里心潮澎湃,骨子里像有小虫在钻,麻痒痒的浑身难受,几个月没有抱过女人,血液好像也有了凝固的感觉。性饥饿久了,搞得我精神恍惚,眼睛里看什么样的女人都是美女,这就像一个饿久了的人,吃什么东西都是美味一样。

        突然想起了一个故事,说是一个皇帝遭遇兵乱,在外逃亡,几日没进粒米,来到一个农户家,主人也没有什么好招待,只有豆腐青菜,于是就做了一碗青菜豆腐汤给皇帝喝。皇帝一尝之下,才发现自己吃遍了山珍海味,却没有吃过如此美味的菜,问菜是何名?侍从急智之下,回答说是翡翠白玉汤。以后皇帝复位以后,念念不忘的还是那道翡翠白玉汤。
    可谁是我的这道翡翠白玉汤啊?
        这段时间都不怎么敢和朋友们在一起玩了,冬天的娱乐场所里,暖气都开得十足,朋友们带来的夫人呀,情人呀,小蜜呀,进了房就脱外衣,个个穿着薄如蝉翼的低胸内衣,一片雪白的酥胸晃得我眼发花,我像个贼似的眼睛东瞅西溜的不自然,手好像也不知往哪里放,生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一下摸到哪个贵妇的胸脯,那真是把我家祖宗十八代的丑都丢尽了,那以后还有脸见人吗?
        有天晚上在嗨包里,朋友们都在尽情的摇头晃脑的跳舞,我一个人坐在一边的沙发上木然的看着这一切,我一个好朋友的情人小妖精见我久坐着不好玩的样子,非要拉我起来跟她一起摇摇,我倒是蛮感激小妖精的细心的,在她拉着我大幅度的摇晃之下,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女人香,看着她那张在音乐中陶醉而美丽的脸,我血液沸腾,神情迷糊,差点扑倒在她的怀里。
        别人的女人再好,终究是望梅止渴。唉,不要说什么墨鱼肚片汤了,这个时候,我只需要一碗翡翠白玉汤。五哥打个电话给我,我听他的那个口气就有路,他带点夸张的说,我看你这个活爹一天到晚萎靡不振,肯定是阴阳没有沟通啦,你也莫整天幻想什么情呀爱呀的啦,我帮你找个老甲鱼,长得也还可以,能过日子就行啦,一个人不是个路呀,我有点迫不及待的就答应了。
        晚上我们在一起吃驴肉火锅,五哥俩口子带来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长得有点狐媚,说是她老婆的同事,叫刘梅,也是离了婚的,一个人带着个十岁多的小女孩。
        五哥开玩笑的跟我说,你当个现成的爹有什么不好罗?一下就有个这么大的女儿啦,多好?吃肉的味呀。
        我说是呀,再说女孩子我也蛮喜欢的。
        刘梅一看就是那种比较老练的女人,说话有条有理,喜怒哀乐不溢于言表,五哥今天非常兴奋,一边大口吃肉,一边喝酒,兴味盎然的说些笑话.
        五嫂对五哥说,这个驴肉吃多了火气大,老鬼你不要吃多了.
        五哥边吃一大块驴肉边说,我吃多了有什么关系罗?回去抓到你铳一铳不就行了?
        五嫂笑着说,那是,你这个死老鬼,那逍哥不要吃多了.
        五哥放下筷子,大声说,逍哥吃多了也没有关系呀,正好今晚用得着,刘梅己经同意了嘛,现在俩个直接回去铳一铳就可以了嘛.
        我直想笑,可一看刘梅在一边不作声,就忍住了.
        五嫂说,你这个死老鬼,人家才第一次见面,怎么就能铳?
        五哥不以为然的说,现在只要情投意合就可以直接上床铳去了嘛,难道还要等个半年一年?刘梅,不要听她的,今晚就结婚,直接开到逍哥家去铳.
        刘梅站起身,帮五哥倒一杯酒,端起来说,五哥,五哥,来, 我敬你一杯.
        五哥得意洋洋的把一杯酒一饮而尽,说,看到没有?刘梅都同意了啊,逍哥,今晚有铳了啊.
        几个人吃得蛮高兴,他们三个人都喝了酒,我滴酒不沾,喝了两听可乐。
        吃了一个多小时,五哥喝得晕晕乎乎的,讲话舌头打结,我叫五嫂送他回去,临走他醉醺醺地拉着我和刘梅的手说,今晚就结婚,今晚就结婚。
        我和刘梅在街上走着,冬夜的街头,行人不多,天空偶尔有年青人放的冲天炮呜的直上云宵炸响,越发的显得有些寥落,我一看表,才九点多钟,想起五哥临走时握着我和刘梅的手那种殷切期望的样子,不觉暗暗在笑。
        刘梅看着我说,笑什么呢?
        我说,我在想我们今晚是不是该结婚了啊?
        她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你莫听五哥在那里乱讲呀。
        我借着话题,说,这也不是什么乱讲,我们都是成年人,也不需要什么扭扭捏捏的,你情我愿,共度良宵,不要苦了自己,到我们家去怎么样?
        刘梅向我丢了个媚眼说,今晚不行,我女儿一个人在家。
        那我去你家呀?我说。她说那猛然一下,我怕我女儿见到生人会害怕。
        见她这样说,想想我们的确也是才第一天认识,就不再勉强,送她回家了。

        我们从小受的教育,都是爱情是如何的纯洁,而性是如何的羞耻和肮脏,这样的愚民教育害了我们那一代人,在我们青春勃发,生机盎然的时候,我们就像是被养在盆里的花一样被大人们修剪得失去了本性,我们白白熬过了那么珍贵美好的青春,我只到二十六岁才尝到了男欢女爱的滋味,让我对少年时代所做的往事痛悔不己。
        我十八岁的时候有个中学女同学喜欢我,有一次我们家没有人的时候在我们家学习,她主动的要把她送给我,而我却拒绝了,从此这个女同学成了最恨我的一个人,现在想来真是有点滑天下之大稽,其实不管男人女人只要过了十八岁,他们就有权享受性生活的乐趣,人应该当明白第一次跟他上床的人不一定就是他的人生伴侣,人在婚前总有选择的权力。
        这样的胡思乱想就让我为那逝去的青春难过。
        成年人谈恋爱的成本比较昂贵,我和刘梅的约会不是在咖啡厅就是酒吧卡拉OK,我们这个年纪的人己经没有心情在广场里散步或者逛街,总是在昏暗的咖啡厅里挥霍掉自己宝贵的时光。心里的欲火在刘梅这样狐媚的女人面前时常熊熊燃烧,有几次我搂着刘梅的腰要她去我家,都被她巧妙的推脱了,搞得我心里面有点黯然无趣,就像西天取经的唐僧遇到火焰山一样遇到了一道过不去的坎。
        五哥打电话给我,问,刘梅还可以不?
        我说刘梅的短裤是什么颜色的我都没有看到。
        他在那边嘿嘿的笑起来了,说,哎呀,看不出这个老甲鱼还蛮精哪,你这个爹手段不行啊, 我跟你讲,你莫跟她在这里东扯西言,行就行,不行就拉倒。行就直接开到家里去过日子啦,这天天在外面的吃,喝茶,那花得鬼来呀?成年人还有什么好谈的,要谈就直接到床上去谈。
        我想就是呀,我在那里斯斯文文的跟刘梅谈天说地的,我小弟弟就常向我提意见,这个绅士只有在吃饱饭的时候才是绅士呀?饿着肚子的时候,人就变成了强盗。
        刘梅打电话给我,约我去看电影,我说我病了,起不来床。她问我什么病?我说,我是几个月都没有碰过女人了,憋成病的,现在是四肢无力,全身冰凉。
        她哈哈哈的好像笑得很开心,说,你这样的鬼话去哄那些小妹子还差不多。
    我说真的,你再不来看我,可能过两天你就要到追悼会上来看我了。
        她好像有点勉强的说那好吧,我现在来看你。
        她以前没有来过,我告诉了她地址,就在家里等她,我在想今晚无论如何也要把她按到床上去,俩个人也认识这么久了,这成年人又不像年青人一样可以说那么多废话,直接到床上去发展恋情要真实得多。
        刘梅进门后,我有气无力的样子半躺在沙发上,她看着我说,怎么啦?
        我回答她说,医生说了,我再不和女人铳一铳的话,就快走不动路了,这叫阴阳失调症。
        她一脸正经的说,你少来,装这个癫,好啦,我答应今晚陪你行了吧?她说完后骚笑的样子撩起了我心底的欲火腾地一下直冲脑门心。

        一听说她今晚要和我上床了,精神一振,就从沙发上坐直了身子,她给我倒了一杯水,说,一直没和你谈正事,今晚上床之前先和你谈清楚。
        我点点头,说,好,你说。
        她说,你知道,我有个女儿,她以后每年的学费你要负担。
        我说,那当然嘛,她以后也是我的女儿,我会对她好的,这是应该的嘛。
        她说,她的工作要忙些,而我又相对空闲一点,今后下厨房做饭就是我的事。我说好啊,我还做得一手好饭菜呢,我会让你们俩人吃得高兴。
        她又说,我这里离她上班的地方比较远,要我今后住她们家去,要我把我的房子卖了。
        我一听,打了个寒噤,一愣之下说,那万一哪天你又不要我了,我睡马路上啊?
        她一脸神气的样子说,你放心啦,只要你今后都听我的,你就有好日子过。
        我觉得心里不是个滋味,反问她,那是不是还要我写个卖身契,再按上手印啊?
    她一听不高兴了,说,你怎么这样说啊。
        我说,你是在和我谈爱吗?我怎么觉得你是在和我谈买卖呀?
        她板着脸很委屈的样子说,本来嘛,我要养女儿,要生活,好多问题不得不先谈清楚。
        我突然觉得心寒,才发现成年女人找老公首先想到的都是她自己的利益,就像是商家之间做生意,先把条件谈妥了才发货。我全身如坠冰窖,带点自嘲的口吻对她说,你要明白,你是在找老公,不是找长工。
        说完后,觉得一点心情都没有了,就下逐客令:说,你走吧,我累了想躺一会。
    她一脸不高兴的走了。
        刘梅再来电话,我一概拒听。跟这样的女人也没有什么好再说的,白浪费我那么多时间和精力。我仿佛觉得自己好像是一条被养在玻璃缸里的鱼,四处看着光明,却是往哪里游都是碰壁。
        夜深了却没有一点睡意,一个人坐在了无生气的家里感到是那么的寂寞和空虚,几个月家里没有一个女人,家就像偶尔借宿的旅馆一样的陌生和无趣。
        打电话给老刀,叫他出来陪我宵夜,他在那边发牢骚,说,你这个活爹,这么冷的天我都睡了要我出来。我哪里还管他什么牢骚,我说不管,你给我出来, 我一个人受不了啦。
        我们俩个人在街边的夜宵店里要了个鱼头火锅,他喝啤酒,我喝可乐,他斜着眼,听我说着这一段时间来的烦心事。
        听完后他拍拍我的肩,说,我说爹哎,我喊你喊爹要得不?我现在就陪你去,找个小姐铳一铳不就行了?这不是好简单的事?
        我说,不,我喝了一口可乐,说,我遵守我的诺言,永不嫖娼!
        我说这话的时候,就仿佛是士兵上前线,壮烈牺牲前的豪言壮语一样,充满了悲壮。想我逍遥也算是英俟潇洒,谈吐风趣的绅士,难道要靠嫖娼来解决自己的性生活?内心里就充满了酸涩和不甘。
    老刀听后,一屁股坐下,连喝了几大口酒,边摇头边说,我喊你喊爹,你真是个活爹。
        人跟自己一较上真,还真就钻进了牛角尖,我不信男人就非要找小姐不可,想我早几前也算是有点钱的人,身旁时常依香偎玉的让人艳羡,时常有女孩子主动的暗送秋波,但自己始终保持了一种翩翩君子形像,可是当我一旦事业失败,妻离家毁,怎么就没有一个当年爱慕我的小妹挺胸而出,温柔的拉我上床呢?
        唉,看来人都是喜欢赏花,而不愿意在花落时给花培土,浇水。
     

        在快餐店吃了午饭,(我离婚后就成了快餐店的常客)一个人信步来到街上,离婚后也学会了节省,出门一般都坐公车,我准备到一个朋友家去玩,在等公车的时候,一掏口袋发现自己没有零钱,看到我旁边站着一个身材高挑容貌俏丽的女孩子,穿着朴素端庄,长相甜美,我鼓起勇气向她求助,对她说,能不能帮我换散十块钱?
        她看我一眼,很大方的样子说,不用吧,我帮你投就行了,我正好有零钱。说完她从口袋里拿出一张两块钱,我对这个女孩子就有了点好感。
        上了车,车上人多,我们就站在中间,手里拉着吊环,我觉得不能就这样错过人家的一片好意,笑着对她说,我一个大男人,不能对一个姑娘的好意无动于衷吧?
        她一脸单纯的说,哦,没关系,真的没关系。
        我说,那怎么行呢?这样吧,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能对你表达一点谢意,行吗?说了好久,她才腼腆的把她的手机号码留给了我,我拿出手机,输入了她的号码和一个很好听的名字:程婷。

        我约了程婷在索菲亚咖啡馆喝咖啡,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我喜欢咖啡馆里的这种温馨浪漫的氛围,它适合单身男女在这里相聚,就是一句话不说,闻着浓浓的咖啡香,听着动听的钢琴声,也是一种超然的享受,在这样的环境里,人与人的心很容易接近。
        我和程婷坐在靠窗边的一个卡座里,她今天穿着一件很普通的羽绒服,坐下后脱下羽绒服,里面还穿着一件厚厚的白色的毛衣,她的脸上没涂任何脂粉,素面朝天的显示她骄傲的青春。
        我问她喝什么咖啡?
        她腼腆的笑笑说,不知道,没喝过。
        就这一句轻描淡写的回答,令我深深的震惊,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年代还有没有进过咖啡馆的女孩,想起朋友在一起常说,只要经常坐咖啡馆的女孩,都是享受型的女人,都不适合做老婆,而我眼前却坐着一位连咖啡都没有喝过的漂亮女孩。
        服务生在一边拿着餐牌等候,程婷看着我在那里发呆,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逍哥,我没有见过什么世面,你不要见怪呀。
        我有点发愣的看着她,以我多年的阅历,我看得出这个女孩子不是装纯洁,是真的那种比较单纯的女孩,我内心有一丝温暖,这样的女孩,在这个红尘滚滚的都市,应该是可遇不可求的。

        就在我内心婉转思索的时候,程婷拿过餐牌说,还是我来吧,她看了好一会,点了点餐牌,说,我要这个,我拿过来一看,她点的是这里最便宜的椰香咖啡,我说不要这个,她非要坚持,我也就随她的意,一个人来了一杯。
        程婷说,逍哥,我一看就觉得你人很好,不然我不会来。
        我说,不会吧?那流氓他脸上也没有写字呀?
        她带点调皮的样子说,我相信我的眼力。
        面对着这样一个美丽可爱的女人,俩个人瞬间好像就拉近了距离,一点一点的就聊的很开心。聊天中我得知程婷在一家国企工作,父母早亡,借住在伯伯家,和男朋友分手不久,还是位待嫁的姑娘,寄人篱下的日子使她为人很谨小慎微,她喜欢看书,从不打麻将,这点太难得了。
        我以前接触过的女人,没有不打麻将的。我认为麻将桌上最能消磨掉一个女人的纯真,几个人打一天牌能从布什家的狗扯到隔壁邻居家的猫,从明星的绯闻又扯到哪个女人的老公在外偷人,又哪个女人在外养小白脸,东家长李家短的流言飞语的说个遍,在那样的环境里很难有哪个女人能保持住她的纯真,我认为女人最宝贵的品质就是纯真,没有这样的品质,女人就不会变得可爱。我有一次在和朋友的老婆们聊天的时候说起这点,却被她们嗤之以鼻:切,你以为女人都是白痴啊,那么单纯好被你们男人骗啊?现在的女人早早的就把自己穿上了铠甲,她们才不相信男人们鬼话连篇的甜言蜜语,她们首先确保的是自己不被伤害。
        我和程婷在一起聊得很轻松,而一个能让男人感到很轻松的女人是很可贵的,不像跟有些女人坐在一起讲几句话就觉得累。咖啡馆里的背景音乐一直放着那首我很喜欢听的伤感浪漫的英文歌?布列瑟浓。听着这首迷人的曲子觉得有些令人陶醉,以前看到哪些艳妇们总是刺激我内心深处那被性饥饿折磨的变得有些脆弱的神经,骨子里总有喷薄欲出的冲动,但和程婷这样的单纯的女孩在一起却有一种漫步田园风光般的安宁,没有饿狼扑食般的想法,却有一种宁静的快乐。
        我们坐到十点多钟,程婷提出要回家,因她第二天还要上班。我送她,出门后在马路上正要打的,她不愿意,说浪费钱,还是走回去。冬天的夜晚,街上很冷,我很少在这么冷的夜晚在街上走过路,看来只有年轻人才有在夜晚散步的激情,陪着程婷走在街上,我的心也仿佛回到了少年,那种感觉真好。
        分手了以后,我给她发了一条短信:很幸运认识你。
        很快的有了回信,我有点紧张的打开一看,很简单的三个字:我也是。
    朋友们听说我认识了一个不错的女朋友,都纷纷表示要帮我撑台面,这个说要请吃饭,那个说要请唱歌,我真的很感激朋友们这么多年来对我的关心和照顾,现在这个社会,富人一般是不愿意去搭理穷人的。
        程婷每天白天要上班,只能晚上才有空,这几天朋友们聚在一起像过节的一样热闹,林老板还特意在锦江饭店开了个套房,方便朋友们有个打盹的地方。第一天请程婷吃饭的时候,我们七八个男人,就她一个女孩,她倒也显得还是自然大方,给朋友一致的好评,席间林老板说他五十六岁了,程婷说,呀,比我爸爸还大,我爸爸要还活着的话,今年才五十五岁,一句话说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吃完饭,朋友们在一起打牌,我们在酒店附近的粉岭广场散步,程婷对我说,你这些朋友都蛮有钱  哦,这个总那个总的把我的脑袋都喊晕了。
        我苦笑着说,他们是都蛮有钱,只有我是个穷光蛋。
        她扭过头看着我说,不要这样讲,有钱没钱的都无所谓,关健是在一起开心就行。我听她这样讲,内心里更加对她有了几分好感。
        有些事就需要趁热打铁,顺风扯帆,这几天我都是带着程婷和朋友们在一起,每天十来个人一起吃饭说说笑笑的很快就把我们的关系拉得很近。晚上唱卡拉OK的时候,我和程婷合唱了一首你是我心底的烙印,获得了大家的一致掌声,男女合唱也是要参入了感情才唱得好,我觉得我和程婷都是用心唱好了这首歌。
        刘总有点醉意的拿着一听啤酒走到程婷面前,说,今天大家高兴啊,都要喝酒,逍哥不喝酒的,你是逍哥的女朋友,一定要代他喝几杯。
        程婷说,好,那我敬各位大哥一杯。
        说完端着杯子,跟所有的朋友都碰了杯,搞得大家都很开心,其实我还没有向程婷求爱,就这样顺理成章的成了恋人,有些事不需要刻意去做,水到渠成就是最完美的结局。
        老刀有次特意的问了程婷,说逍哥比你大了十五六岁,你觉得有什么关系没有?程婷一脸平静的回答,我觉得年龄不是问题,在一起觉得好就行啊。虽然大家还是对我和程婷的关系不放心,认为靠不住,我还是喜欢和程婷在一起,喜欢她的单纯,喜欢她的青春的活力,喜欢这种恋爱的感觉,我有时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自己也变得天真起来了?
        在一起十来天的时间,我和程婷就有一种难分难舍的感觉,有几次临到分手她抱着我不放手的时候,我都想说,到我们家去吧?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那种喜欢让我在没有能力对她负起责任之前,不敢与她赤膊相见,生怕对她造成伤害,对这个我内心里真心喜欢的女孩,我己经有一种深深的怜爱。
        我们俩个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就到粉岭广场去散步,坐在粉岭湖边柳树下的椅子上,吹着寒风也忘记了冷,这么多天和朋友们在一起我怕给她带来一些负面影响,就对她说,程婷,你看我的有些朋友今天带这个女孩,明天带那个女人的你不要介意啊。
        她通情达理的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不同的生活方式,我们不管别人,只要你不是那样就行了,说完她有些调皮的看着我说,逍哥,你说实话,你这一辈子经历过多少女人?我是说上了床的那种?
    我故意想了想的样子说,不多,十多二十多个吧?
        她一脸吃惊的样子,说,啊?那还不算多啊?
        我问她,那你经历过几个?
        她认真的说,俩个。
    我    打着呵呵说,不多,可以接受,只是辆轿车,坐着还舒服,再多就是公共汽车啦,她有点害羞的马上挽着我的手,紧紧的靠着我。
        冬天的夜晚,粉岭湖边早就没有了人,只有我们俩个人像是浓情蜜意的少年恋人一样相拥着坐在湖边的椅子上,看着湖水在月光的照耀下鳞光闪闪的波光。
        我亲了程婷的脸一下,对她说,我有几个月都没有摸过女人了,你相信不?
        她看着我轻轻地说,我信。
        我听了这话,内心真的有一种感动,我以前对那些老甲鱼说,她们都是一样的回答:鬼才相信!   
        呵呵,现在想起来,那是因为她们自己都做不到的事,当然不会去相信别人。
        程婷碰了碰我的腰说,逍哥,你难受不?你难受的话那我给你摸摸。
        程婷碰了碰我的腰说,逍哥,你难受不?你难受的话那我给你摸摸。
        说着她拿着我的手,撩起大衣,我一阵颤抖,全身的血液直往头上涌,那手就硬是没有伸进去。我觉得这有点像个小孩子似的有点好笑,突然感到还有点害羞,充满怜爱的拍了拍她的脸,笑着说,傻瓜。
        程婷呵呵呵呵的笑着用力掐我。

        江琴听说我找了个女朋友,说要请我们吃餐饭,我知道她不过是好奇想看看我找了个什么样的女人。
        晚上我带了程婷来到五洲大酒店二十一层的旋转餐厅,江琴己经坐在那里等我们。
        这里居高临下,可以看到整个城市炫丽的夜景,程婷大概是没有来过,刚在江琴对面坐下,很兴奋的望着窗外,傻傻的说,这里好舒服哦,站得高就是看得舒服。
        江琴马上接口说,当然了,做人也是一样。
        江琴这一句话,说得我莫明其妙的有些压抑。
        程婷只是普通的工薪阶层,穿着简单,跟江琴这样一身洋气的贵妇坐在一起显得有点土,但她年青,她的青春的美丽,她的不加掩饰的可爱,足以让江琴身上钻石闪耀的光芒黯然失色。
        我们三人一起边聊边吃,江琴总会在谈笑中不动声色的盘问程婷的心思,程婷哪是江琴这样精明的女人的对手,有什么话都是和盘托出。
        借程婷上洗手间去的空隙,江琴对我说,逍哥,这个女孩子不适合你,毕竟小你太多,而且没有一点社会经验,你觉得可不可能?
        我说我觉得蛮好呀。
    她一脸正经的说,你是不是又想培养第二个让你伤心的人?我希望你不要在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她说得我的心情变得郁闷起来。
        晚上我和程婷到粉岭广场上散步,天气虽然冷,但粉岭广场上仍然是人很多,人群根据自己的喜好分成几个方块在跳着不同的舞,广场一个角边的路边下,一群老年人围着在一个人的指挥下激情高昂的唱着合唱,我们被他们那种快乐的精神所感染,走到这里伫足不前,程婷挽着我的手,我们站在一边聆听。
        程婷对我说,逍哥,我们老了也象他们一样,我觉得也挺开心的。
        我听了感到真的有一种温暖,人只要怀着一种激情,不管是年老还是年青,他都会快乐。
        听了一会,程婷拉着我的手说,逍哥,我们来打汽球吧,我每次心里不开心的时候都会来打汽球,打完汽球心里的压力就少了好多。
        我说好啊,那我们来比试比试。
        我们来到广场边一个汽球摊前,程婷很兴奋的说,逍哥,我们俩来比比,看谁打得准,输了要说我是臭虫哦。
        摊主很殷勤的帮我们摆好汽枪,我们俩一边一个的对着前面挂好的汽球打起来,没想到她的枪法还真的有点准,一枪一个的打得很过瘾,我看着汽球一个一个的在我眼前啪啪啪的爆裂成啐片,觉得很有成就感,内心感到无比的舒坦。
        程婷打完了整版汽球,我这里还剩下两个,她好高兴的跳起来,对我说,你输了,快说自己是臭虫。
        我今天感到特别开心,把枪一放,振臂高呼:我是臭虫,我是臭虫!

        四周的人都转过身来很吃惊的样子看着我,程婷笑得岔了气,拉着我就走,一边笑着说,你还不快走,别人以为是个神经病在这里耍,都在看我们俩个人的宝。我们俩个人笑成一团,倒在广场边的草地上,这个时候我的电话响了,我一接,是林老板打来的,说是明天周末,他订好了包房,要我带程婷去唱卡拉OK。
        我告诉程婷,说林老板订好了包房,周末晚上去唱歌,她说,唉呀,跟你们在一起玩好闷呀,不是打牌就是唱歌,周末你还是跟我们去玩吧,我们好多同事一起约好了去郊外烧烤,你不用管,我们是AA制。

        周末的下午,程婷约好了我在粉岭广场见面,人来齐了后我们上了一辆她们租来的大客车,大概有三十来个人的样子,都是二十多岁的男男女女,只我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我心里有点不自然,好在程婷挨着我坐在一起,才显得不那么尴尬,一车人说说笑笑,坐了近一个小时,天黑了才到了郊外的这个叫仙人岭的度假村。
        一下车,全车人都很兴奋的跑下去,来到这个四面环山专供烧烤用的山凹里,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山上零零落落的建了一些乡村别墅,里面有灯光和音乐声传出来,山道里隐隐约约的有许多人声,看来这里真是个不错的世外桃源。
        年青人们活力十足,很快的就有人把堆在旁边准备好的柴拿到中间的一个坑里,燃起了一堆熊熊燃烧的篝火,几个人忙着分发食品,工具,然后三五成群的分开各自忙着烧烤.
        程婷拿着一只她亲自烤好的鸡翅给我吃,说,逍哥,我希望你越飞越高,再创辉煌.呵呵,这人只要心情好,吃什么都觉得有味,我们几个人手忙脚乱的自烤自吃说说笑笑,吃得是兴高采烈,别有一番风味.
    吃过烧烤,我们几十个人围着坐在火堆旁讲笑话,唱歌,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参加过这种聚会,再一次感叹,年青就是好啊,简简单单的就能快乐.
        笑了好一阵,有几个男的在一旁起哄,一齐在喊,让程婷的男朋友唱一首歌,所有人哄的一声鼓起掌来,程婷有点慌张的看着我,我想这有什么呢?我们什么场面没见过?难道还能让程婷丢丑?就站起身,唱了一首韩磊的等待:我为什么还在等待?我不知道为何仍这样痴情.声情并茂之下,赢来了一片喝彩.程婷在一边高兴的直拍巴掌.坐下来之后心想,这要让我那帮朋友知道了,非把他们的大牙笑掉不可.
        大家兴高采烈的玩了好久,走的时候准备放焰火,程婷拉着我的手说,逍哥,我们一起来许个愿,焰火在天空绽放的时候,许的愿很灵的.
        看着她认真的样子,我也被感染了,说,好吧.
        我们一起仰望天空,当焰火在天空中闪耀出亮丽多彩的光芒时, 我向天空许下心愿:愿我早日发财,脱离苦海!
        回城的车上,程婷问我,逍哥,你许的什么愿?
        我不能把我那庸俗的愿望告诉她,就说,我许的愿是:愿程婷永远快乐开心!真的?她好高兴的挽紧我的手.
        我说你呢?许的什么?
        她附在我耳边悄悄地说,我到时发到你手机上.
        回到家后,我的信息来了,我打开一看,是程婷发来的:我向天空许下心愿:能快乐开心的和逍哥生活在一起!我一阵颤抖,同时有些紧张,心里突然感到好大的压力.
        老三和老刀带着女朋友在索菲亚喝咖啡,叫我带程婷一起去玩,老三问程婷,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呀?我们要来吃酒哇.
        程婷有点抱怨的对他们说,逍哥还没有向我求婚呢,他胆子好小的.
        老刀就说,老逍那是你不对呀,你不要让人家等太久啊。干脆今晚就结婚,我去帮你们开一间房。
        我说,别开玩笑了,她伯父对她管得好严,晚上不回去不行的。
        都说人是英雄钱是胆,我现在是英雄无胆,真的就缺少了那种敢作敢为的勇气。
        跟老三老刀他们在一起聊了半个多小时,感到话不投机,再坐下去我看程婷一付心思重重很不自在的样子,就起身告辞了。回去的路上,我们慢慢散步,程婷跟我说,她伯伯姑妈都在催她赶快结婚,到处张罗帮她介绍对象,搞得她心里压力好大,经常跟家人吵,她实在是想早点离开那个家。
    走到她住的楼下,她对我说,逍哥,看样子你是不打算娶我了吧?
        说完她眼泪慢慢的掉了下来,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她转身就跑上楼了。

        跟程婷在一起久了,她的善良可爱和并不计较得失的爽朗大方常常令我感动,并在不知不觉中悄然爱上了她,但爱带给一个成年男人的除了快乐还有负担,令我时时有一种压力。本来是抱着一种无所谓的态度跟她接触的,可人一但认真了,就感到了一种恐惧,以我现在的经济状况,我不能给予她任何物质的享受,尽管她说,逍哥,我相信你会好起来的,她可以有期望,但我却无法天真,如果我不能在她的期望值下迅速崛起,我们在一起以后生活的艰难,我怕生活的磨难会让她的纯真可爱消磨褪尽,我不敢想象未来,我们还能继续这样下去吗?这是我这段时间思考得最多的问题,她还年青,我有什么权力去浪费一个女孩的最宝贵的青春? 我现在没有能力去拥有程婷这样一个纯真可爱的女人,爱情它可贵,但也昂贵。
        爱上一个人就是烦恼的开始,我本来是一个简单快乐的人, 我只想拥有简单的快乐,我这颗伤痕累累的心早就不信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好女人,可程婷的出现让我的世界观产生了颠覆, 这个世界上总会有可爱的女人和男人,只是他们都像钻石一样的稀少,我们不能轻易碰到,我们都生活在一个被金钱至高无上所污染的社会,以一颗污浊的心看这个世界,觉得全世界的人都和自己一样肮脏。

        到外地一个朋友那里办点事,一回来就打电话告诉程婷,几天没见她了,心里还真时时想念她,跟她在一起一晃也一个多月了, 我还没有给她一个明确的表示,我知道这对她己经造成了伤害。
        程婷知道我回来,约我在湘江边散步,湘江两岸灯火璀灿,城市在夜里显得格外妖娆美丽,寒风顺江面吹来,让人感到有些冷,我们靠在栏杆上,看着黑暗的江面。
        程婷说,逍哥,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好?
        看着她显得有些忧伤的脸, 我有点心疼,我说,没有啊,恰恰相反,是太好。
    她苦笑一下,说,不可能,我都给你暗示了好多次了,你却一直从来没有向我求过婚,你是不是以为我嫁不出去?
        一说到这里,我就莫名的紧张,我对她说,你知道我现在的经济情况,我不敢向你求婚啊。程婷脸上有泪光闪动,说,难道你就不能胆子大一点?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我想问你一句,万一哪天我嫁给了别人,你后不后悔?
        我肯定会后悔,我说完这句话,心里却没有一点底气,我看着江面上,觉得自己就象一只行踪不定的小船,说不准会靠在哪个港口上。空气好像都己经凝固,气氛显得有点紧张,我突然觉得我们像是生离死别,转眼咫尺天涯。我们默默无语,像两尊雕像似的立在江边,看着城市的灯火慢慢的暗淡下去。
        那晚分手以后,程婷一直躲避着我,打电话给她,她叹着气说,逍哥,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我坚持不住了。
        我内心欲哭无泪,上天为什么要这样捉弄我?让我认识一个这么好的女人?让我这颗脆弱的心遇雪遭霜,如茫茫雪原中一颗绝望的小草。
        我们就这样有十来天没有见过面。
        十多天后的一个下午程婷打电话来,说要请我在索菲亚吃餐饭,我内心里隐隐觉得仿佛这是去赴死亡之约。
        我走进索菲亚,程婷己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靠窗边的卡座里等我,十来天没见到她,她显得十分憔悴,仿佛大病了一场,看到我在她对面坐下,程婷对我说,逍哥,今晚我一定要请你高高兴兴的吃餐饭,她说话的时候努力的用一种开心的口气掩饰着心里的伤感。她点了好多菜,还给自己点了一瓶啤酒,帮我要了一听可乐。看着她大口喝酒的样子,我觉得有点食不甘味。
        吃到一半,程婷说,逍哥,我过俩个月就结婚了。
        我吃了一惊,愣愣的看着她不说话。
        她说,你知道,我跟你说过,我住在伯父家里,一直压力好大的,我跟你说了那么多次,可你却一直没有反应。
        程婷说,这个男孩追了我好久了,我从来没把他放在眼里,可是你却不愿意给我一点点希望,我没办法再坚持下去了,我伯伯姑妈也在一旁逼我,这两天我答应他了,我们马上就结婚。
    她说完,泪流满面。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递张纸巾给她,她擦干脸,戚容满面地说,我想通了,什么爱不爱的,反正是找个人过日子。
        我感到全身慢慢的麻木,脑袋也如同是一片冰天雪地,我没想到我们俩个人是这样的结束,程婷看着我说,逍哥,我们在这里开始,就在这里结束吧,我希望你好,也希望你以后勇敢点。程婷以后说了些什么,我一句也没有听进去,我们是怎么离开那里的,我也完全不记得了。
        和程婷分手了以后,整个人傻了似的木讷无语,像是一幢房子砌了一半突然倒塌了一样整个人垮了,睡在床上几天几夜没有起身。程婷是那么好的一个女孩子,可是我却无法拥有她!看着她送给我的照片,回忆起她纯真可爱的笑脸,我的内心好似冬天被冻住的屋檐水一样,坚硬冰冷。我把她的照片放进我床头柜抽屉里的一本书中,轻轻的关上抽屉,我把对她的那一份爱恋深深的藏在心底,我知道,这个世界从来不问你当年勇,只问今天你是谁?我享受过繁华若梦的奢华生活,也尝尽了穷酸辛苦,世态炎凉的滋味,早己对一切都无所谓,只希望程婷能生活得很好.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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